赤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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相隔时间太长的文就不补档啦,很抱歉!

【2r】隔夜爱人

·大概是《问心无愧》的崩坏版本,设定都没变。其实只想揸车……

·时间线在一公前

·bgm:《隔夜茶》

 

 

 

浓烈过的污迹都不在。

 

 

01

 

登台在即,排练加紧。多亏先前在tvb的老练经验,Ron对这种早出晚归的工作模式还算能够适应;偏偏他国语都不通顺,临时学闽南语等于未识行路就先要跑步,因此整日便过得充实,无缝隙去填其他事。

 

他一直是沉稳而勤力的,在阿峯落病之前。

 

此刻,作为导师,仁科最易也最先察觉到Ron的异样:他的注意力始终分散到各个角落,遍布空气中这里一丝那里一缕,尤其当注意到手机锁屏亮起后,先前经提醒拾起的几寸即刻逃离。联系昨日餐台上VanNess反映的阿峯的病况,他能猜到那些神经游移的终点,只得拍拍阿Ron肩膀:“今日破例放你假,就呢一次。”

 

Ron留给他一个感激的眼神,转身匆匆离去。方才念过的音节跌落地面,没有响声。

 

回宿舍的路上,阿Ron脑里只装得进VanNess那条私微:

 

阿峯发烧,请了病假,留在宿舍休息。

 

 

02

 

录制前,Ron其实自认已经打好强心针。他知现今综艺中意搞噱头搞花样,既然接下节目时有所图,便免不得成为无灵工具乖乖地任由摆弄,就算对象很大几率是阿峯,就算自己与阿峯被迫分隔各有安排,也由不得他来左右。

 

不能改变既定因素,所以能做的只余下改变自己,眼睁睁望住两人行分岔路。但我们仍然对彼此最特殊,这变为Ron手上镇关的一棋——若非如此,怎对得起那满身的伤。

 

进局则为棋。自入行以来,他就已将命运作为筹码交换出去。

 

RON比任何人都拎得清什么是资格。譬如对于阿峯,他一早就明白,自己站不稳对方身边那个位置,就没权利干涉、没权利嫉妒,林峯同谁亲密互动,同谁保持距离,讲直白点,同吴卓羲半点关系也无。

 

但“不甘心”三个字好似就能抵过他因臆想招致的所有罪过。Ron心中着了把火,猩红火光照亮他狰狞的半张面,唤起部分神智。剩下那半却笼罩着不能见人的阴暗,吊在疯狂边缘回荡徘徊。一念理性,一念失控。

 

他一直将两人间留出的特殊当作对过往的悼念,也看成无言之约。因着开朗外放的性格,Ron一路结交好友,仿佛见谁都能勾肩搭背,可他要讲“爱”一定要找阿峯,他褪去面具后的疲惫也只愿给阿峯看见。

 

他自认是个守承诺的人,但阿峯给他的这种特权却在减少,几日不见就轻松漂浮,仿佛不时就会烟消云散——好似人人都可递来一条毛巾他也可微笑接过,不在乎对方是谁,有何心思。

 

越见阿峯态度模糊,阿Ron越觉自己很失败,却不知如何终止这种失败。不知何时起,两人已处在不对等的天平两端,他被对方的一举一动撩尽心弦,对方却放开心态根本无谓,不心虚、不触动、不介怀,好一恣意少爷仔。在感情胁迫下,他不得不甘处下风。

 

但我从来不祈求公平,仰望也可以充满苦涩的甜。

 

03

 

阿Ron进门时阿峯正捧着一杯热茶细细啖饮,烟雾缭绕,迷蒙住那双晶亮的眼。

 

“哇,边个浸嘅靓茶啊?”窗帘虚掩,整间房内只偷得一方阳光。阿Ron站在光圈内,好似连五官都被融化成一片绒黄。

 

阿峯便将茶杯放到床头柜上,带着鼻音乖乖答:“VanNess,佢话可以驱寒。”

 

“点解发烧都不同我讲?”还要叫别人只字不提。阿Ron适时收住脱口而出的质问,时过二十载,他仍记得热恋中那对少年是怎样吵得面红耳赤——他讨厌阿峯的封闭,心思缜密难以估测;阿峯鼻头通红地抱怨,讨厌他顶着一张百厌仔的脸出语不善。

 

但阿峯的回答实在令他更火大:“唔洗啦,训一觉就得。”愣一下,记起什么似的又讲:“仲有几日就一公,你唔系同仁科学紧闽南话咩?”

 

再傻都知你讲给镜头听啦,居然连语意中关切同酸涩的比例都掺杂得这样完美,业务水平好高。

 

“峯,”Ron有点压抑不住声音中的波澜起伏,“摄像头关咗。”

 

仿佛听到“轰”的巨响,那满脸笑意塌下去,也一点点剥去两人交谈的欲望,很快便剩赤裸一片,于是相顾无言。阿Ron很尽力地捕捉阿峯眼中流动的光影,阿峯似很费心地构思语句。

 

“但我讲嘅嘢……其实都有真心。”

 

阿峯开口时,阿Ron正与那如海的酸涩撞个满怀,却觉好欢喜,原来深陷其中的不止他一人。

 

我地踩过界咗,眼神交汇的一瞬声线也重叠。Ron果断掀起浪涛淹没那些伦理顾忌。

 

顶配的默契熔铸成一把金钥匙,墙外风光,只等落锁,遍览无余。

 

无所谓的东西,可以瞬间得到瞬间失去,我不会有惊喜也不会留遗憾。但对于最宝贵的,这一刻抓得住下一秒化成风,好似就活该患得患失,失魂落魄。

 

所以阿Ron向着阿峯的每一步,艰难而挣扎。他到床边坐下,带着执念离开光亮,同阿峯一齐,整个人浸在黑暗里。

 

Ron的手沿着对方的脸,蜿蜒出一条条曲线。从眉头滑落,一直至心脏,冰凉指尖却引出星星火点。

 

“我仲系呢度。”他指住阿峯心口,“我会一直住到永远,系唔系?”

 

太不安、太卑微。阿Ron近乎乞求,好在他知阿峯不会因此而看低他。等住对方答复,竟如见顽石点头,双眼通红。

 

我们曾经无顾虑。作朋友,不需多言,人们有目共睹;作恋人,不必世人皆知,反正时刻同心同行,我知你全心全意装住我。情至深处,无需多言。

 

但现在再也不同,爱人亲友,昨日之日不可留。我将姿态放低到要通过反反复复地强调,才能确认自己的特殊性。我不安、惶恐,因为越单薄的东西才越要炫耀,越脆弱的关系才越需维护加固,越无底气的语句才更要掷地有声。

 

 

04

 

他们在无边恐惧中接吻,不理房内几台待用状态的摄影机闪烁着诡异红光,直到此时两颗心才融为一体不再浮沉。再没什么比同所爱之人相拥更能安抚躁动的灵魂。

 

禁锢开启,感情随锁头从心上跌落,扬起一地灰尘。

 

阿峯在气息将近时抽离,轻轻推拒,本就不顺的呼吸更加狼狈。“我感冒,会传染嘅……”开口声线还在震。

 

“咁就同你一齐偷懒咯。”阿Ron起身,收拢最后一束光线。

 

阿峯感觉床被Ron压陷下去一块,棉被被扯走,只着单薄衬衣的身躯几乎被灼热空气烫伤,迷糊的大脑就快停止工作。

 

Ron俯身在耳边黏糊地呼唤他姓名,一声较一声缠绵悱恻,带着难以拒绝的蛊惑,穿透阿峯意识中那片水雾,直达内心:“就一次……就今次。”

 

他便愿抛去一切去拥抱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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