赤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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相隔时间太长的文就不补档啦,很抱歉!

【哈柴】【白留】寒鸦少年

•鸽超久,希望剧情没有脱轨…

•谁还没有个大粗长啊(划)

〈1.3〉

“她给你信仰,她劈开黑暗,带来你从来只敢奢望的曙光。你感激极了,你觉得她就是你的上帝。”


“但那光并不是毫无杂质的。”

“她亲手将你从地狱里拯救出来,却从未承诺给你永远的光明。”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-案一•3


三人驾车来到林涛所说的地址,望见的却只有零星几个便衣警。周围是一片荒寂,唯有石阶上的青苔泛着些微不可闻的生气。林涛就站在那扇掉光了漆的铁门前,烦躁地吸着烟。

“打草惊蛇了?”合作的年头也不小了,望见他这副神态,秦明该知道的也就不言而喻了。

“奶奶的,这顾伟太他妈狡猾了。我们都还没到地儿,不知道哪里来的消息,老早就跑路了。”林涛吐出那剩下的半截儿烟,扔到地上,对准烟头,用鞋尖狠狠的踩着,“整个屋子都收拾过。除了一张跟陈茹的合照和一人家写给他的小纸条儿,其他什么也没有了。”

“纸条?”秦明疑惑地接过林涛递来的一张粉红色的薄纸,查看起来。秦风和黎簇也没敢耽误,一人一边站在他两侧。

那上面是陈茹向顾伟提出结束关系的请求,都是小女人的忸怩,跟吴枫的描绘没有太大的出入。林涛又从口袋里掏出一个证件袋,里头装着俩人的合照,照片上陈茹小鸟依人趴在顾伟怀里,俨然一副热恋情侣的模样。

“基、基本可以确定是他了。”秦风指着那张照片,说,“一般的威胁关系不太可能留下这样的照片来当底、底牌,胜算不大,很可能被对方曲解。他留着这张照片,一可能是因为爱陈茹,二可能是因为想纪念这段关系——都、都是奔着情杀去的。”

秦明点点头,对林涛说:“确立下来方向就可以了,你继续抓人,我回去问死的。”

解剖室和秦风家可不是顺路了,秦明不耽误进度,心里又有些放不下秦风,正左右为难。秦风看出了他的窘迫,撇撇嘴角道:“我、我想自己…自己打、打车回去,顺便理理…思、思路。”

秦明犹豫了几秒,最后点头同意了。而黎簇说自己要回现场再看几眼,死活蹭着车没放手。林涛带着那几个便衣警去查顾伟的下落了,含糊数据就驾车扬长而去。几个人分道扬镳。




秦风没有打车,他是晃晃悠悠走回家里的。中午吃得撑,脑子里又一直想着事儿,便一点儿没觉得远。他走到时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,阴沉沉的一片,没有星,也没有云,压积在天上,把月光也盖过了。中间有一段路,路灯坏了,整条小路都是黑茫茫的,伸手不见五指。

秦风被强行从想象扯回现实,忙打开手机自备的电筒,微弱又刺眼的光亮更让他背后发凉。

他感觉到内心于大伙儿对顾伟的审判全然持反对态度,可蛛丝马迹皆为他而留,已经化作事实,赫然立他眼前。理论上这是正确的,情理上,却截然不同。

秦风疲惫地陷入柔软的床里。奇怪的是,这由唐仁精心挑选改造的,打着“专治失眠”的幌子实则效果也还是不错的大床,此次却并未给他带来舒心的感觉。他觉得自己像是陷入在了一阵白色的漩涡里,陷得很深,没有人能来救他,包括秦明。有一双手,一双涂满血红色指甲油的手,从漩涡里伸出来,扼住了他的喉咙,抑止了他的呼吸。

后来秦风做了一个噩梦,梦里有个披头散发的女人,像鬼一样,没有五官的轮廓,用她那双只有眼眶的“眼睛”死盯着他。

“为什么不来救我……为什么?!”她嘶吼着问道,干瘪枯瘦的脸向他疾速凑近——她像滴血似的指甲掐住了他的脖子,力度出奇地大,叫秦风根本无法挣脱。

……


秦风听见了自己的动脉被刺破的声音。


秦风猛地从床上弹起,他觉得心底里的那份不安愈演愈烈,像一阵烈火,快要将他烧着了。偏偏该死的情理竟也来瞎凑合,逼得他满脑子只剩下复勘现场的想法。

想着,他抓起手机,欲要给秦明打个电话,询问他是否一同前去。后细想到他同林涛的承诺——现在极有可能在认真工作,还是作罢,换了短信编辑过去:

【秦法医,我想去复勘现场,你要去吗?】

他看着屏幕上的“正在发送中”慢慢变成了一个绿色的小勾,又盯着等了很久,始终没有收到回复。他大致猜想出秦明此时忙碌的模样了。秦风抱着手机坐在床边,愣神似的想着些什么。

许久,空白一片的脑子里忽然蹿出几行清秀的字迹来,穿透着一种苦涩又无力的绝望,蝶儿似的跃在他眼前——日记!陈茹的日记!那里面一定有能解决他疑问的东西,有指引他方向的明塔!

秦风打了鸡血似的,打开手机,让痕检科的人把日记内容全部拍给自己。大约五分钟后,他收到了回复——


2018.08.27

[昨天是老公的生日,我却一整天都没有陪在他身边。老板的技术太好了,我很愧疚,却也欲罢不能。老公,我该怎么办呢?我真对不起你!]

愧疚,欲罢不能……

“她当时就相当于走在钢丝绳上,底下是无尽的深渊,无论向左,还是向右,只要稍微有一步偏差,她就会跌落下去,粉身碎骨。”秦风自言自语道。

“她甚至不会找到一个葬身的地方。”

“所以她害怕,她逃避,她享受,她歉疚,意志飘忽不定,像不等的天秤,左右摇摆。”

2018.09.25

[我要离开他,我必须跟老公正常地过日子。我不能再错下去了!]

“她想要逃出围城,搬梯砌墙也好,飞越攀过也罢,她明白自己不能再受困于此。因为,长期下去,她必定会死。”

“她不想死。”


2018.10.9

[老天爷!为什么你要这么对我?!我想离开他!永远都不见他!为什么他要再一次出现在我面前?!]

“她挣扎,她绝望,最后陷入泥潭,越是挣动,就陷得越深,她别无他法——”

秦风的声音戛然而止,手指在屏幕上生了风似的打滑着,发出“笃笃”的清响。一直滑倒九月六日的那一篇,他才停了下来。

2018.09.06

[今天跟老板一起吃饭,聊着聊着就聊到了“最爱”。我的最爱,当然是老公了。

不过,让我不开心的是在我问老板他的最爱是不是我的时候,他竟然摇头了,还一副感触颇深的模样。

这是想着谁家小姑娘了吧?哼,坏男人!]


……

秦风想,这大概就是他一直忽视掉的点了。日记中写,他最重要的人不是陈茹“自己”并且因此感触颇深,大致可以证明此案并非情杀。既然性质未定,那么顾伟的嫌疑便是直线下滑,他心中的那股莫名其妙的不安也算是正了名。他被陈茹最后调侃的那一句话给蒙了头,带错了方向,勘查员是,痕检科的同事是,黎簇是就连秦明也是。

或许真凶另有其人!

秦风心下一紧,脑子里便只剩下不能让凶手溜走的念头。他退出去看了看信息,发现秦明仍无回音,无奈,他只好抓起钥匙,冲出了门。



他总觉得,这案子没那么简单。

秦风坐在出租车的后座上,思绪如飞花般漫天乱飘。他压抑着内心的波涛汹涌,按下了车窗,微凉的风顺着随意解开的扣子灌入衣领,脑子里几乎要炸裂开的疼痛终于被压下去了一些。

除了心里有只鬼在作祟,他真的找不出任何理由,在这样危险的时间段里,在不知凶手底细和所处地的情况下,像只无头苍蝇似的撞入火堆里去。

烧掉翅膀是小事,大火毕竟是奔着夺命来的。

事实上,在踏进案发现场的第一秒,秦风就有些打退堂鼓了。那阵子令人作呕的血腥味还久久未曾消散,墙上、地上到处是血液喷溅的痕迹,只看了一眼,他便觉自己的牙根儿在上下打架,直发出“咯咯”的声音。

纵使心里再怎么慌乱,他也不能白跑一趟。现场是经过特殊处理的,不会有危险,只是在夜晚显得氛外渗人罢了。秦风在心底强行给自己壮着胆,迈开步子,走到摆放尸体的那面墙前,盯着地上那圈歪歪扭扭的白线。

鼻腔传来的腥臭和无论如何也无法忽视的血液结合在一起,从双感上给予他一阵难以言说的闷重,像有块冰冷的巨石压在他心口,带着恐惧、好奇、迫切,直让他后背发毛。

假设联系上关于顾伟的推理,那这栋荒废已久的别墅显然并非案发现场。但秦风此时已没有这样万分的笃定,这里就是第一案发现场的猜想便随之生出。他得在现场找证据,得推理,他必须知道答案。

头顶上的大吊灯亮着,一直亮着,成为这荒山野岭唯一的光亮。秦风就蹲在墙边冥思苦想,耳边偶尔有风刮过树叶的沙瑟响声。秦风毫无防备地将头埋入膝间,想要隔绝这极其影响自己判断的杂碎东西。

……

视线里出现一双黑色的皮鞋,秦风开始还并未觉出不对劲,只当那是自己的鞋子——可自己是穿的白帆布鞋来的,自己的整个鞋柜里都没有一双皮鞋!

他如梦初醒,惊恐万状地抬起头,同时左手伸进口袋里,寻找自己平时用来防身的那把水果刀。可是他没能找到——不仅是因为落在了家里,更因为……他已没有反抗的机会了。

一个陌生的男人——或许秦风觉得自己认识他,林涛给自己看过顾伟的照片——将他两条手臂反锁在身后,并抽出一副不知从哪儿来的手铐,“咔哒”一声扣在他手腕上。

“秦警.官,”顾伟用一副沙哑的嗓子唤他,让他连汗毛都开始根根齐争锋,“初次见面,你好呀。”

“是、是你杀的人?”秦风试着扭了扭手腕,发现手铐扣得很紧,除了一些微小的间隙外,他根本无从移动双手。于是他干脆放弃了挣扎,认了命,只求对方能为自己解惑——或者说,拖延时间。

“是啊,她就该死。秦警.官明明都找过来了,还要问我答案吗?这么蠢笨,真是太不像你了。”顾伟扯着嘴角。

他很了解自己,秦风想。这一切背后,真的只是情杀这么简单吗?

“你为、为什么杀她?还分、分.尸,你应该并不恨她。”秦风觉得自己有些口干,许是恐惧令体内水分散失加快的原因。他的头疼在听到顾伟亲口承认自己是凶手的那一瞬间,不但没有减轻,反而更加重了。

“我不恨她,但我恨女人,尤其是三心二意的女人。”

“为……”

“秦警.官,”顾伟打断他,“我给你讲讲我的故事吧。”

“从我记事儿开始,我妈就一直爱打我爸。对,你没听错我妈才是家暴那个。她爱打麻将,爱吸烟,爱喝酒,一醉酒就打我爸。我爸蠢、笨,不像个男人,任她怎么打都不还手。她打得狠了,就是打得我爸骨头都断了,我爸也不还,叫我带他去家门前的小诊所里看看,没事最好,有事也只是开了几剂药就草草了事。”顾伟抬眼望向窗外,几方阳光碎在他的瞳孔里,“我妈在外边除了打麻将,干干净净的一片,就算我跟奶奶说,她也不会信,我爸身上那是打出来的,青紫的痕印就全是自己磕碰的了。”

“我就是这样长大的,在我妈呲牙咧嘴,随时可能吞了我的情况下。后来等我有能力了,就偷了我爸的钱包里所有的钱逃跑,也不打算管一个懦弱的男人。我跑了很远,一心只想远离那个像恶鬼一样来讨债的女人。我在街边,桥边,甚至垃圾堆边睡过,吃过屎,喝过尿。什么苦都受尽了。”

“后来有人救了我,给我新的生命,我逐渐混得风生水起。我本来还以为我能短暂地摆脱这些阴影,可是后来陈茹出现了。从一开始接近她,我就没有放弃过杀她的念头——我想我已经把所有的恨意都寄托在她身上了。当然,我也没有想过要逃。”

“你知道我为什么恨她吗?因为当年,我妈就是为一个野男人出轨,脚踏两条船,像她这样摇摆不定。唯一不同的,只是我妈对两边都暴躁,狠毒,而她选择了温柔罢了。”

秦风听的有些呆愣,迷茫间,那双淌着鲜血的手,好像又伸到了他眼前,给他窒息的压迫感。他尽力地抓住神智,追问道:“救…救你的,是、是不是那个最重要的人?”

“哟,挺聪明啊,能注意到这里,陈茹那个傻X,自己差点坑惨了自己都不知道。”顾伟笑得有些残忍,但回想起那个对自己“最重要的人”,却又是满目温柔,“是啊,只有他在那种肮脏的地方,还愿意拉起我脏得跟泥巴一个颜色的手,用纸巾帮我擦干净。”

“只可惜那时候,我的心已经彻底脏掉了。”

“你体会过那种感觉吗?”顾伟问着,走到他面前。秦风这才发现,他手上一直都紧攥着一把刀,此时闪着寒光的刀尖已吻上了他的脖颈,像吐着芯子的毒蛇,只要随意咬一口下去,他便能毙命。

恐惧感徐徐上升,好似一团无从聚集,又无处消散的黑雾,紧紧地,牢牢地把他包裹在里头。

他体会过那种感觉吗?

“她给你信仰,她劈开黑暗,带来你从来只敢奢望的曙光。你感动极了,你觉得她就是你的上帝。”

那双手曾经为他遮风挡雨,曾勤俭持家,曾经是他最温暖的港湾。

“但你渐渐绝望地发现,那光并不是毫无杂质的。”

可是有一天,那双手忽然染上了一种腥咸的味道,很刺鼻。他问那是什么,没有人回答,耳边只有乌鸦发出的、难听至极的叫声。后来,那种气味越发沉重,有人告诉他,看见那双手上有腥甜的、液态的“水”,一点点滴下来,落在它曾日夜不分地劳作,才得到的一件白色针织毛衣上,开出了一朵罂粟。

他好像意识到了那是什么。

“她的确是亲手将你从地狱里拯救出来过,可你却忘了,她从未许诺给你光明。”

那双手上的血液越来越多,渐渐地汇聚成一条血色小河,缓缓流入他心里本来澄澈的溪涧中,染红了最后的那抹纯白。接着,那双手掐在了他的脖子上,嵌入他的肉里,一点,一点逼近动脉。

“她给予你的,与她剥夺你的对比起来,根本算不上一根鸿毛。”

你体会过那种感觉吗?

秦风的思绪飘得很远,仿佛又回到那个噩梦里见到了那个女人。除此之外,他什么都没再看到,连同那把已经吻在他脖子上,并且在那儿划出一道血痕的小刀。她仍在重复着那句相同的话。

“你为什么不救我……?”

“放开他!”陆之昂的声音洗净了那漫天的血色,将秦风从中拉了回来。他抬眼望去,不止望见了锐利的刀锋,还有陆之昂比刀还要坚定锋利的眼神。他黑洞洞的枪口正一动不动地地指着顾伟。

“挺受欢迎啊。”顾玮对秦风说,“我没想过杀你,告诉你这些已经够了,以后你会慢慢感受到更多。划破你那么嫩的皮肤,我很抱歉。”

下一秒,顾伟倒了下去。不是陆之昂的子弹刺穿了他的胸膛,而是他将那匕首——直直插入了自己的心脏!

他甚至不带丝毫犹豫,有血溅上了秦风的脸,迷住了他的眼睛。他来不及深想顾伟的那一句“更多”是什么意思,感觉到陆之昂上前替自己解开了手铐,连感谢的话还未道出口,两眼一闭就那么直直地昏了过去。




再醒来时,秦风发觉自己脖子上的伤痕已被人处理过了,粘上了几个小巧的创可贴。扭头,看见了主驾驶位上的陆之昂。

于是,先前的记忆都被唤醒,陆之昂当时坚定的眼神又浮现在眼前,秦风抿了抿嘴唇,开口道:“谢、谢谢你救我。”

“不用。”陆之昂抓住空挡,回过头来瞥了他一眼,忽然想到什么似的,“嗤”一声咧开了嘴,“你可是这几年头一个被嫌犯挟持的警.察啊。”

“呃,”秦风尴尬极了,他觉得这副病弱的样子真真的很不符合自己的人设——总之是出了个大丑。又回想起两人初见时,自己吐成的那副鬼样,更是窘迫万分,顿时从脖子红到了耳朵根。

“正常,歹.徒凶恶嘛。”陆之昂一面憋着笑,一面给他找台阶下,“以前也不是没出现过。”

“嗯……你、你当时,为、为什么出现得这么……”秦风发誓自己真的只是单纯地想扯开话题,可更让他无地自容的是,自己居然没词儿接上话了!真是白瞎了学历,人是给自己台阶下了,哪知他下了一半还带摔了一跤。

“觉得奇怪,所以来看看。没想到刚好见到你。”陆之昂回答道,同时转了方向盘,拐了个弯,驶进他家的那条小路,“我看过你资料。”他解释。

“…喔…”车内静了下来,陆之昂专心致志地开着车,目不斜视;秦风时不时地偷着打量他,若有所思。他隐约觉得他不简单,至少他能从“情杀”的幌子里察觉到不对劲。

他找了个合适的时机掏出了手机,刚想打开来看看秦明的回复,却发现手机早就关机了。

——秦明估计看到信息了吧?是在陆之昂救出自己之前还是之后呢?知道自己可能有危险,他会不会心急?

……

秦风愣了愣,忽然发现自己的耳根子更烫了。天马行空的也不知道在想什么,一件案子下来,有用的自觉是什么也没学着,女孩子的那些个扭扭捏捏倒是学了个尽兴。

“到了。”陆之昂把车停在公寓旁,说。

秦风跟他道了别,并拒绝了对方送自己上楼的提议,踩棉花似的一路垫着脚进了屋。身后很久才传来汽车发动的声音,秦风心头一暖,却没什么力气再去感慨了。

刚坐到沙发上,给手机充上电,秦明的电话就打了进来。他告诉秦风,陈茹身上有顾伟的指纹,案子基本上破了——这让他松了口气。

接着,秦明的语气染了前所未见的温柔:先是饱含愧意地向他表示抱歉,又是叮嘱他安心休养几日,告诉他不必在意凶.犯的刺激性语言。听着秦明难得柔下来的声音,秦风感到一阵没有缘由的舒适,他想把这一切告诉他,但捕捉到他音色里同样的疲惫,还是作罢了。

挂了电话后,他坐到书桌前,拉开台灯,随意找了一个本子和一支笔,然后在本子上写划起来。须臾,他停了笔,盖上笔帽儿,拿起一旁的手机,打开信息,才注意到秦明的回复以及多条追问;打开微信,那一连串的“视频通话邀请”“语音聊天邀请”甜得他心都要化了,只会傻兮兮地笑。

“注意安全。”他还记得秦明对他说,这简直是他听秦明说话吐字最多的一次,“手机不要关机还有关静音,去现场的时候不要一个人去。就像今天,我会很……”

秦明顿了顿,像是在犹豫什么。断断续续地发了几个气音,最后一咬牙说了出来:

“我会担心。”

秦风顿时笑得眼睛都没影儿了。

也许是太过疲惫,他对着手机傻笑了一会儿,竟直直趴在桌子上睡着了。手机的屏幕逐渐暗下去,唯一的光源消失,秦风就在睡梦中陷入了黑暗。






2018.10.13      结案


她想要这个天秤能稳定下来,可是,没有一个坏掉的秤子,能做到平衡。

并且,她的天秤永远做不到人为的平衡——因为她压根就没有对等的砝码。或者说,是她自己把砝码丢掉了。








•这章有埋伏笔!终于写着小白了也是很开心辽。预计下章或者下下章四字出场,二案就能安排进花花了!

(虽然不知道下章又要鸽多久…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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